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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我们。”

    说道这儿的老主教已经浑身颤抖了起来。

    莫佐也是在这时恍然的说道：

    “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成功？你们的目标不是占领歌灵，你们是想要让别人知道还有人在反抗？”

    又一次的被莫佐准确说中后，老主教也是在满脸的惊愕中慢慢停下了自己的颤抖和挣扎，他有点无奈的看了一眼莫佐后才是苦笑道：

    “您能否告诉我，这究竟是您太聪明了，还是我们的打算太天真了？”

    不等莫佐回答的，老主教就是继续说了下去：

    “正如我说的，这片漫漫长夜实在是让人看不到希望。从您和巴金斯大帝走后，一切就都变了，女神陛下放弃了荣耀，卡洛尔女皇也是改变了初心。”

    “其余周边诸国也是看见此等情况后，缓慢而又迅速的转变了自己的态度。”

    “当最初的变革者们离开后，我们的生活就从欣欣向荣走向了持续的衰颓。我们的前辈们不知道付出过多少鲜血和牺牲，但是这片黑暗实在是粘稠如墨。”

    “它容不下一点点光明！”

    老主教将视线看向了自己掐起的指尖说道：

    “哪怕是一点点火星他们都会将其立即扑灭！而这样的火星，在历史上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了。也被吹灭过无数次了！”

    “时至今日，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一切，我们这些痴心妄想之人也是从最开始的不断逢源变成了如今的举步维艰。”

    “没人相信光明了！仿佛最开始的一切都是个梦一样！”

    说到这儿的老主教看向了莫佐道：

    “这不对，我们都觉得不对。”

    莫佐也是满眼复杂的看着老主教说道：

    “所以你们打算进攻歌灵城？”

    “是的，我们也知道不可能成功，但是，但是只要我们去做了，我们就一定在能歌灵城燃起一把火！”

    老主教说到此处后便是无比激动的扶着莫佐的双肩道：

    “这一把火只能暂短的照耀这漫漫长夜一瞬不假，可正是这无尽黑夜的衬托，我们的火光才会照耀到更多的地方！”

    “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我们坚信这一瞬间的光明足以让每一个习惯了长夜的人们明白，还有人在反抗！我们还有希望！”

    “他们一定会明白所有的事情不是生来如此就是对的！”

    说出这些话时，老主教的眼中闪耀着无边的光辉，那光芒甚至让莫佐都觉得耀眼。

    人心丑陋不堪，可人性又耀眼无比。

    人之可贵便在此处！

    “只要有了更多的人明白这一点，我们的牺牲就是值得的！”

    老主教越发激动的指着外面的世界说道：

    “我们相信只要这样的人足够多了，总有一天这片苦寒之地上就一定能够燃起无数的星星之火，以去送走这片无尽长夜！”

    看着这样的老主教，莫佐也是犹豫了许久后才是问道：

    “海兹尔或许可以被击溃，卡洛尔和其余君主也可能被你们推翻，但是教廷呢？女神呢？”

    这一句话瞬间就是让刚刚还无比激动的老主教陷入了悲哀的沉默之中。

    这片土地的黑暗出自何处，无疑是多方面的。

    诸国权贵的想法和作为无疑是主因之一，但是只要教会和女神还在且没有改变的话，一切都是徒劳。

    良久之后，老主教才像是说服自己一般的说道：

    “阿尔玟大人给过我们启示和引导。女神，女神陛下没有理会我们这些凡人的意志，只要，只要能够根除凡间的黑暗，我们一定能把光明给夺回来了的！”

    莫佐长出了一口气后无奈说道：

    “其实您也明白，这样下来就算成功了，一切也终究会回到原点。”

    女神的放纵是根源，人性的贪婪也是根源，这两者只要还在，光明就算回来了也只会是短暂的美梦。

    老主教苦笑一声后放弃般的说道：

    “可我们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我们只能这样去做了。”

    莫佐却是在此刻坚定的摇头道：

    “不，还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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