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境[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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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缚住他并将他带上悬浮车，由那些群众处置。那些群众愤怒地咒骂着，并向他吐吐沫。那个用扩音器喊话的人拿着一把短匕，用双手握住，并狠狠地送入了他的心脏……

    “不！”罗辑惊醒，一摸心口处，平平整整没有想象的血洞。他长松了一口气，再摸床单已湿了一片。他起身，感到脑海里十分混乱。他忽的想起昨夜他给予那所谓的指引后，就买了些酒，自顾自喝了几口，就醉在家里了。这时代的酒量是由生物芯片来决定，全社会的高度福利化使每人都装配了生物芯片，而易醉程度全部都是由他来调节。昨夜他竟然忘记调节酒量。鬼知道是谁给我调的这么低！他暗暗骂道。随后，看着他而醉倒后丢到地上的酒瓶，家用机器人早已经把酒给清理掉，还扶他上了床。

    他扶着床柜爬起，而后下床，看着自己有些因酒量而疲软的身体，他又一次咒骂，然后将芯片调试。他拉开窗帘，一抹阳光照进屋子，竟使他一时间不那么厌恶这虚假的阳光了。他走出房门，智能机器人来到他面前说：

    “尊敬的主人，早上好。”然后怪模怪样的鞠了个躬。

    “我要出去，不要拦我。”

    “好的主人，您要去哪一个目的地？我可以为您提供完美路线。”

    “不用了，让我出去。”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的，那么您要选择哪一种出行方式？是悬浮汽车，还是高速电轨？”机器人的显示屏出现一副微笑的模样。

    “我要步行。”

    “可是,步行会使你的进程过慢，所以我建议您……”它再次追问，并弹出许多路线的虚拟屏，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他终于耐不住了，伸手将这家伙推到一侧，自己则大步出去。身后再次传来它的声音：“主人，您先别走，我建议您……”罗辑走着，忽然感到寂寞。他来到一位老人身旁坐下，孤独了几天，他很想找人说说话。老人紧闭着双眼，一只手不断在胸前画十字架。他有些神情恍惚，但更多是崩溃，眼角的皱纹像梦里河中的波浪，不断地轻轻的抽动着，另一只手还不不时的点一次天空，口中不断重复：

    “天上……上帝……在临凡……”

    罗辑尝试着拍拍他的肩膀，他却无动于衷，仍然默念着。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又被这老人的念叨搞得心烦意乱，只好来到更远处，看着嘴皮干裂的老人，又有些好奇，便拿起一块小石子丢到他脚下。结果老人仍不管，默念：

    “天上……上帝……在临凡……”

    他实在受不了了，便再次咒骂起这个老人：该死的老东西。随后他暗暗有些得意，又突然想起自己实际年龄也已是个“该死的老东西”了，便苦笑，然后喊一声：“喂，别念了，招得人心烦。”然而老人仍我行我素，他自觉没趣，只好躺倒在长椅上，哼起一首自己都忘了名字的小调儿来：

    “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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