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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1/2页]

    经掉光了。她按了一下,兔子怀抱里的鼓,果然咚咚咚就打了起来。

    安之笑了下,把它紧紧地握在手里,眼底水光莹莹。

    飞机从头顶的天空掠过,留下一条细而长的白线。

    言蹊仰头望着它经过,直到脖颈发酸,她才低下头。

    过后的一天,两天,三天,言蹊照常上班,下班,回家,去老宅。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台机器,自顾自地随着时间转动,所有的动作只是机械化,再也没有了意义。

    她的心时常隐隐作痛,她知道这不是病理性的痛,而是心理上的痛楚,一时,一阵,悄无声息的,突如其来的。

    回家,看到安之房间的时候。

    路上,看到相同年纪的女孩的时候。

    逛街,看到兔子玩偶的时候。

    白天还好办,到了夜晚,她开始失眠。整洁没有杂物的床铺,蓬松的被子,香味温和的蜡烛,温热的牛奶,这些都不能让她入睡。

    吃了安眠药,她迷糊过去,依稀能够眯见那一晚的场景,她从家里追了出去。

    朦胧看不清的街道,行人怪异的目光,她凭着直觉找到了那个公园,找到了那个木椅子,看到了那个单薄孤单的背影。

    那个在痛哭的少女,她目光痴痴地凝望着。

    只要一段短短的距离,就能走过去,把她拥在怀中。

    只要有勇气走过去,但她没有,她不行,她不能。

    少女那满腔纯净的爱与恋,她不敢接受。

    人伦道德,巨大的年龄差,还有对安之未来的顾虑等无数的障碍犹如一块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她纹丝不敢动,所有的雷池,她不敢再越一步,怕所有的坚持功亏一篑。

    安之在哭。

    言蹊在看着她,也是在哭。

    她不放心安之,一直看着她。

    甚至已经要打电话让人过来接她。

    幸好她站了起来,去到了公车站。言蹊一路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直到看到她上了公车,她身子才软了下来,几乎脱力。

    言蹊在梦中手心背上都是汗,然后醒了过来。屋子里天宽地大,只是她一个人。

    她的心像硬生生地被剜去了一大块,而下手的人,就是她自己。

    第110章

    安之离开邶城一个月后,言蹊病倒了。

    一开始只是感冒,她没当一回事,吃了点感冒药。后来咳嗽起来,一直咳了好几天。

    晚上睡觉也咳到睡不着,昏昏沉沉迷糊过去,又被咳醒。阴凉的天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她恍惚了一会儿,屋子里一片静默。

    她又剧烈地咳起来。

    “姨姨……”

    似乎又听到了安之在向她嘟囔。

    她很少生病,有过一次咳嗽发烧也是没在意。还是安之劝她,拉着她到了医院。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不太记得了,就记得安之气得脸鼓鼓又不会说重话的样子。

    “你要是不去看医生,我以后也不听话了。”她这么说。

    “好的,姨姨知道了。”

    言蹊下床,换衣服,开车去了医院。也许是她心里作用,觉得早秋的风都是阴凉的。

    挂了门诊,医生见她咳得厉害,还让她去拍了片看看肺,检查无大碍,她取了药回家。

第147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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