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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开国六器之七星尺[2/2页]

    “叫你们怎么看人!人呢?!”

    “啊这这老爷恕罪啊,小早上才给五爷送过饭,那时候人明明还呢。”

    阳光照进这间窗门紧闭屋子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辛府一隅,一道灰色人影沿着梯子翻过墙头·将手里抓了一路棉垫子往底下一丢,扒着屋檐角吊住了身形,两脚空中扑腾了几下,一挤眼睛丢了手。

    “嗷、嗷。”

    落无人后巷,辛沥山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四下瞅瞅,一瘸一拐地朝西边走,嘴里念念叨叨:

    “老子学了恁些本事,就这开门捅锁有大用·以为锁外头我就够不着了么,嘁,只要有条门缝,我就能给它捣开了。”

    走出了巷子,前面就是大街,辛沥山顿足路口,整整衣裳,寻思着上哪儿躲几天风头。

    这个时候,一辆马车哒哒打从他面前跑过,经过一瞬间·辛沥山看到窗口一道人影,愣了下,二话不说,拔腿吆喝:

    “等等、等等!我说前头姓余!”

    余舒先听到了后头叫唤,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就让刘忠停下马车,探头往外一瞅,只见落后一段距离,一个人邋里邋遢,扬着手·跛脚跑了过来。

    等人跑到跟前停下,看清来人破破烂烂样子,余舒不禁乐了:

    “喝·五叔,您这是打哪座大牢里逃出来?”

    辛沥山没理她调侃,一头钻进马车里,气喘吁吁地坐下来,有气没力地冲余舒摆摆手:

    “走走,走,别这里待着。”

    余舒眼咕噜一转,就让刘忠调头回忘机楼。

    倒了杯茶水递到他面前·等他气喘匀了·她才道:“早上我到城南去找你,见你铺子被人砸了·不知上哪寻你,正要登门打听呢。”

    辛沥山摇手道:“还好你没去成·不然我们就错过去了。”

    余舒好奇问他:“你是被左判大人捉回去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哼,我家事,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外人说。”辛沥山摸了摸鼻子,“辛大人把我这不孝子关起来,我不跑,就等着他严刑逼供呢。”

    “啊?”这当儿子喊爹作大人,当爹把儿子当犯人,就这么大仇怨?

    “算了,不与你说,你也少打听,又不是什么好事,”辛沥山敷衍了她一句,接着朝她一仲手:

    “我宝贝呢,你带来了吗?”

    他倒是把日子记得清楚。

    余舒摘下腰上香囊,将藏着黑色珠子玉玲珑托掌心,却没忙着给他,而是笑眯眯问道:“五叔可还记得你答应了我,我帮你养上七七四十九日,你就告诉我云华易子这件遗物,有什么用。”

    辛沥山当然记得,也没打算抵赖,看着她掌上翡翠球,微微出神,道:

    “路上不方便讲,先回你地方再说。”

    余舒想想两个侍卫就跟边上,耳力都是不错,而她还不能信任这两个,于是点头答应了。

    等他们回到忘机楼,已是晌午。

    辛沥山一路上肚子咕噜噜直响,本人毫不脸红,余舒替他丢人,从后院领他进去,让下来迎接小晴小蝶去收拾出一间客房,先让人送水送饭进去。

    她打量着辛沥山和龚琴师身材差不多,就让人去给他借了一身干净衣裳。

    待辛沥山换洗干净,饭菜也准备好了。

    披拉着滴水头发,辛沥山坐饭桌边,一手鸡腿,一手鸭脖,不能说狼吞虎咽,但吃相直逼菜场口那条街上乞丐了。

    “怎么左判大人把你捉回去,连口饭都不给吃吗?”

    “饭是有,但我不敢乱吃,”辛沥山摇摇头,不愿多说。

    余舒识相地转移了话题,又拿出了“诸葛瞳”问他:“咱们边吃边聊,你跟我说说,这‘诸葛瞳,到底有什么用?”

    辛沥山抬头看她一眼,咽下嘴里肉,砸吧两下,面上浮起一丝诡笑:

    “你可听说过,皇上佩有一样天地异宝,绝世罕有。”

    “听我大哥说起过。”余舒记得,芙蓉君子宴上,她见识了崔家灵言术,疑惑皇帝怎许这等可以揣测君心奇术存,薛睿告诉她,皇帝身上有一样宝贝,随身佩戴,无人可以卜得天子一点吉凶。

    辛沥山指着她手里玲珑球,凑近了她耳边小声道:

    “这诸葛瞳里珠子,同皇上所戴那件异宝,都是从同一样东西上剜下来。”

    闻言,余舒脑子一“嗡”,下意识问道:“什么东西?”

    辛沥山似乎嫌她吃惊不够,又抛下一记惊雷:

    “开国六器之一——七星尺。”

第五百九十九章 开国六器之七星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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