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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s="readareareadajax_tent" 电话的时候还在实验室里,电话里冯春兰哭得撕心裂肺,她才意识到事态严重。
原来这个团的导游是个新手,正带着一群人爬山。有一处险坡因为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雨,土质松软,边上竖了标志杆明令禁止站立。导游经验不足再加上疏忽大意,没有向游客作出提醒警告,导致被挤到人群外围的白振钢站到了松软的土坡处,脚下一塌,直接顺着山坡滚了下去。不知幸与不幸,下落翻滚的途中,白举纲与一颗长在峭壁石缝里的树迎面相撞,堪堪保住性命的同时,尖锐的树枝直接刺穿了他的右腿……
白穗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在电话里冯春兰的指引下终于在手术室外与她会和,也意外地看见另一个一直在忙碌的身影,周家显。白杉因公出差在外,坐一小时后的飞机,最快也要在傍晚才到。
“爸爸怎么样了?”
“现在还在手术,”冯春兰哽咽道,“医生说伤口截面感染严重,只能截……肢……”
周家显被女人的哭声吸引,朝这边看来,一眼就看见眼眶通红的白穗,母女两人互相抱着在空荡的走廊失声痛哭。
他想了想,最终只是静静靠着窗,抽了一根烟在指尖摩挲,并没有点燃,也没有走近。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后,灯终于灭了。执刀医生率先走出来,简短说明了情况。病人右腿被截去三分之二,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生命体征一切正常。
仍在沉睡当中的白振钢随后也被推了出来,送进了单人病房,显然是周家显的安排。
麻醉药离失效还有一会,冯春兰抹了把眼泪,打算趁这会回酒店收拾两人的东西,悄悄拉着白穗叮嘱:“你爸醒来马上打电话给我,”又瞥了瞥一旁正在讲电话的周家显,“一会好好谢谢你姐夫,今天多亏了他在。”
白穗心里扭怩,还是点头应下。
方才一心替父亲心痛才忘了顾忌,这下心痛缓过,面对他的心悸却一阵阵放大,再加上安静的病房里除了床上那个还没醒的,就只他们俩睁眼站着,一时之间,却是更别扭了。
“今天多谢你了,姐夫。”心理工作足足做了半晌,她才开口道,但说话时,眼睛也是不敢看他的。
“你把缴费的单子给我吧,晚点我们把钱还上。”
周家显站在几步外凝视她,手放在裤袋里,没动,“你父亲有事,我出点钱也是应该,别再提还不还钱的。”
白穗面对着他站着,手攥在背后不知所措,干脆研究起床头柜上的药片来。
正看着成分说明,余光看见他双腿的走动,恰朝着她的方向而来。意乱心慌的,几板药片从手中脱离出去,将将落在他脚旁。
她手忙脚乱蹲身去捡,一双干净修长的手却先她一步将药片截了走。
男人单膝跪地,攥着药片的一只手撑在曲着的腿上,却还是比她高出一个头,低眸注视着她,目光如炬,“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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