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囚笼（二）[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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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离开之后，梵音可有加害于你？”

    灵雀摇头，咬了咬下唇，道：“国师并没有处罚奴婢，只是将奴婢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方才才将奴婢放出来。”

    千如拍了拍灵雀的手背，又问道：“地牢阴湿，你可有哪里不适？”

    灵雀想了想，依旧摇头，却又扰起头来：“说来也奇怪，奴婢反倒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兴许是公主的庇佑吧。”

    千如见她笑了起来，便不再多问，公主庇佑根本就是虚无之事，精神好了，说明梵音确实没有说谎，只是这无命散究竟是否有药能解，便不能全听他的。赵叔曾说过，世间万物皆相生相克，譬如萝蔓草，虽为神药，却也并不能解蜂毒，而蜂毒太烈，亦有能解它的药。

    喝下一碗热粥，千如躺到塌上睡了过去，又一次回到这夜城的行宫中，她倒是没有先前那样害怕了，她知道，害怕并没有用。

    傍晚时分，梵音让人送来一身新的嫁衣，此番和亲的日子就定在明日，西域上下皆张贴了皇榜，西域王室体恤百姓和官兵，想以和亲来终止这场战事。而国王死于武帝之毒，在皇室中，亦被他轻描淡写地推到了寒晔身上，若不是他劫持和亲公主，便不会生出这些事端来，和亲是必然的，诛杀寒晔亦是必然的。

    这一晚，灵雀一直陪着她，还试图说一些冰兰小时候的事来安抚她，可是灵雀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冰兰，真正的冰兰已经死了。

    千如一边听着，一边回应，冰兰儿时的经历，确实比自己强多了，八岁独自前往深山学医，十岁随师傅出诊，十三岁上山采药时，便同师傅一起猎杀毒蛇。

    而自己呢？八岁时应当是在府上闲散度日，十岁上了云座峰，十三岁时只想着捉弄寒晔。

    每回思及寒晔，她眸中便饱含柔情。

    “公主，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大宁的那位战神将军？”灵雀见她出了神，便问道。

    千如望了她一眼，“为何这样问？”

    灵雀撇了撇嘴，道：“奴婢听他们说，你是被那人劫走的，也听年长的侍女说过，一个女子，若是有了心上人，便是想着那人也会变得温柔，就像公主方才那样。”

    “我确实是爱上他了，所以我不能嫁给大宁的皇帝。”千如苦笑。

    灵雀却说，她小时候听人说过，并不是所有和亲的公主都愿意只身前往异国他乡，也有不少已有心上人的，被活生生拆散，作为公主，能为国家的安定牺牲，是一件荣耀的事。

    千如不屑：“荣耀之事？真是可笑。”

    灵雀连忙捂住她的嘴，急道：“公主，千万不能说这些话，会被治罪的，如今这行宫中，国师一人说了算，国王驾崩之后，王子们都回了皇城，没人能帮得了我们。”

    回皇城？梵音竟是这样来解释王子们的行踪，只怕人都已经葬身阴曹地府了吧。

    这一夜，她们聊了许久，同塌而眠，灵雀睡得很沉，而千如，却久久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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