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很可悲[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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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抓到手里。

    现在呢？

    不过是眨眼睛，宋老爷竟然中风瘫痪，他什么都做不了，像一具空洞的傀儡一样，脸色苍白，眼珠深陷，里面布满赤红的血丝，嘴唇是乌紫色的，花白的头发很乱，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憔悴疲惫。

    宋老爷只是说不出话，但还是认识人，看到宋灿来了，他开始拼命地发声，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字句却是人听不懂的。

    听上去，更像是困兽在呜咽。

    他说的话，宋灿一句都听不懂，但宋老爷却越说越起劲，咿呀咿呀的声音不断地回响，花白的胡子也一颤一颤的。

    宋灿慢慢地走过去，一时间，室内安静到她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她穿过时间，穿过清晨朦胧的日光，站到床边。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床上的宋老爷仅仅是片刻的怔愣，眸子里爆出火光，似乎对宋灿的态度很生气，很愤怒。

    但瘫痪中风的人，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还能怎么发泄？

    床板被宋老爷敲得砰砰响，他的嘴巴咧开，不停地往外流着哈喇子。

    宋灿坐在床边，仅是片刻的犹豫，她抽出纸巾，毫不嫌弃的将宋老爷唇边的口水擦掉。

    她的动作淡然，眼神没有一丝的嫌弃和不屑，就那样的平静，像是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处处设计她的父亲，而是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

    她对他是有恨的，但他现在这个样子，未免太可怜了一些。

    宋灿是没有办法持续这种恨意的，所以就会同情他。

    宋老爷愣住，眼珠瞪得大大的。

    宋老爷似乎也很不敢相信，自己久病床前，竟然是这个不孝女来照顾自己。

    他的眼底是冰凝的一片。

    宋灿将纸巾丢到垃圾桶里，她重新坐到床边，神色淡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现在还是恨你。恨你的刚愎自用，恨你让我的妈妈含恨而终。不过，你落到如今的地步，你自己功不可没。没有任何人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

    言下之意，就是宋老爷自己搞得家破人亡，到现在众叛亲离，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宋灿是真的没兴趣帮宋老爷还赌债，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但是宋老爷她是不能不管的，刚才和老夫人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气话。

    宋老爷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又开始激动，但他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嘴巴张得大大都，吸进去的只有刺骨的冷风，刺得他一阵猛烈的咳嗽。

    他的嘴唇发白，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

    宋灿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唇瓣张开：“你生气了？但你不觉得我说的是实话？想想做你的女儿也挺可悲的。为了宋黎，你一次又一次的设计我，你又换回来什么了？没想到啊，我们父女两第一次这么开诚布公的说话，竟然是在这个时候。”

    她庆幸宋老爷现在瘫痪了，要是换做往日的宋老爷，哪里还会给她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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