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她回来了[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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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走廊的光线昏昏暖暖的。蒋川柏关上门，手停在半空中呆住了。走廊尽头小言正站在窗口直直地盯着他。

    静寂中，感应灯灭了。蒋川柏眨眨眼睛，适应了黑暗。他轻轻走过去，生怕自己的动作太大，吓跑了小言。

    感觉到他的靠近，小言转身背对着他看向窗外。她没有跑掉，让蒋川柏慢慢放下心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爷爷睡着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他？”

    小言没说话，但蒋川柏感觉到她的呼吸声略有些沉重。

    “秦兰的话，一定让你很害怕，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蒋川柏转过身靠在窗口，看着爷爷病房的方向，“还记得你在格润打人的那天吗？从哲楠那里回来以后，你去公司收拾东西，你说你从来没有主动离开过任何人，任何地方。可是所有人都不要你了，你爸妈是这样，男朋友是这样，连我也是这样……你说到我的时候，你哭了。”

    蒋川柏的声音哽咽了起来，“从什么时候，你已经把我当家人了？我明明就是你的家人，你有家，却什么也不知道。你说这种感觉糟糕透顶，每天都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别人离开你的时候，连招呼也不用打一声。你觉得自己一点也不重要，对谁也不重要。没有人在走的时候回头看你一眼，问问你想不想他留下来。你不该有这种感觉的，我想让你感觉到自己很重要，但我的方法错得太离谱。现在，不管你怎么怪我，我都无话可说。爷爷时间不多了，去好好陪陪他，如果不是怕你将来会遗憾，和他没有一次好好的告别，我是不会……我宁愿你什么也不知道，开开心心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

    小言既没有看蒋川柏一眼，也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黑暗里，她整个人平静异常，只有鼻间略微的喘息声，透露出她的一丝情绪，她还在生气。

    蒋川柏伸手抹了一下眼泪，“爷爷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了。到那时候，什么也瞒不了你了。我不奢求你对我的原谅，要是哪天你肯叫我声哥哥，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说过的，什么都给你，你放心，不管你认不认我，我都不会和你争。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了，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全听你的。”

    看小言的肩膀轻轻地起伏，蒋川柏知道自己的话，她听进了心里。伸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我先走了。你在这里，好好陪陪爷爷吧。他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最像一个爷爷。你事事都比我们做得好，这个家交给你，他也能放心了。”

    小言深呼吸着，蒋川柏的手放了下来，迈步走进黑暗里。他沉重的脚步声，唤醒了感应灯。

    知道他已经远去了，小言这才回过身来，注视着离去的背景，脸上露出一丝怨愤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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