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犹如镜花水月[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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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好啊！

    这就是秦怀玉、魏叔玉、程处默三人，背着自家大哥，冒天下之大不韪，愿意付出一切的原因！

    他们所追求的真好，势必要侵犯某些人的真好。

    就比如现在的关陇系。

    比如躺在病床上，连话都说不清楚，流着哈喇子，面对来看望的长孙无忌等人，急的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紫红紫红，想说却说不出来，只能呜呜乱叫的裴寂。

    长孙无忌抓住裴寂的手，安抚道：“裴老，裴老，不要激动，来人拿纸笔来！”

    很快准备好了纸笔。

    长孙无忌亲自研磨，然后将沾了墨汁的毛笔递到裴寂手中。

    裴承先面色悲戚，双手托着纸张。

    裴寂紧紧攥着毛笔，手剧烈的晃动，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出现在纸张上。

    忍！仇！死！

    窦威看着这几个字，叹了口气，对裴承先说道：“承先，你祖父是要告诉你，要学会忍，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怀恨在心，对李恪在益州执行的事情产生恨意，坏了我们在益州的全盘布局！”

    嗯嗯……

    裴寂连连点头。

    虞世南接替窦威说道：“而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到时就是李恪的死期！”

    裴寂点头之际，再度颤颤巍巍抖着手写下一个字。

    “帮……”

    虞世南和窦威均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困惑神色。

    不过显然长孙无忌更懂得裴寂的心思，他握住裴寂的手，拍了拍安抚道：“裴老我明白你的意思，裴家是关陇系的一员，关陇系表里一体，裴家遇到困难我们不会不管，承先我们也会竭力帮扶，此前我们商量好的事情不会变。”

    窦威和虞世南瞬间恍然大悟。

    崔宗伯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

    这种事情他是不会插口。

    崔宗伯与身边的孙女相视一眼，暗暗点头，两人心中都不得不佩服长孙无忌的能耐。

    崔莺莺尤其多注视了长孙无忌几眼。

    长孙无忌能在李唐开国，老一辈关陇士族逐渐老去凋零，成为关陇系新的领袖，的确有其人格魅力的。

    就好像刚才的那番话。

    大度、宽和、能够猜到每一个人内心最自私的想法，还能予以满足。

    裴寂是在求助。

    雍州、益州两次的失败，裴家已经伤及了元气，裴寂是在请求帮助，同时也担心他自身病倒，家族元气大伤，当初关陇系内部议定，培养裴承先，为裴承先铺路入主中书省的事情出现改变。

    长孙无忌敏锐的猜到了裴寂的心思。

    并且当着大家的面做出了保证。

    这种人注定是能够得到许多人拥护的。

    这也是长孙无忌能够坐关陇系头把交椅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崔莺莺紧接着微不可察摇了摇头。

    在她看来，长孙无忌人生的高度本可以更高。

    这种更高不是称王称霸，而是指人生的绚烂和壮丽高度。

    可惜长孙无忌出身士族，为关陇系一员，始终局限于一个小阶层，为少数人的利益圈中，没有能挣脱这种身份固有的圈子限制。

    观念、圈子、阶层的固有界限，是会禁锢一个人身上美好品德和长处的发展和影响面。

    在崔莺莺看来，长孙无忌就是一个这样的典型例子。

    如果长孙无忌能够突破圈子、阶层的局限性，他身长的优点、大度、善于调和更多数人利益的能力，用于天下普罗大众上。

    长孙无忌的人格魅力、绚丽人生就不是现在这种月亮掉入潭水之中的感觉。

    好看，也只是一小滩水。

    如何比得上月亮落入大海之中，更加浩瀚！

    其人格魅力注定只能被一小撮人记住，绝对不会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永不被磨灭的倒影。

    崔莺莺看到长孙无忌，不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她的未婚夫，吴王李恪。

    在她看来，无疑李恪就是那个试图打破小圈圈、特定阶层局限的人，李恪的种种所为，都似乎在一种无意识或者有意识中，冲击人生环境所造成的壁垒。

    可惜了！

    崔莺莺为长孙无忌暗道了一声可惜。

    在窦威等人先后对裴寂做出保证后，裴寂终于放心了，也累了，昏昏沉沉入睡。

    众人转到裴府大厅。

    落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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