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林月舒[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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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环境中，她一瞬间就想到——这里不就是无望山吗？

    或者更具体些，这里就是林月舒所在的蛋壳。

    飞天神女像。

    汝清清的手抚摸上神像的眼睛，触及的刹那，她的眼睛合上了。

    她将手放下，神像的眼睛便又张了开来。

    从前她很怕这神像，不敢触碰，因为林月舒说被她看一眼会变成石头。

    但其实那不是会把人变成石头的神像，而是林月舒联系两个世界的媒介。

    汝清清坐在神像旁，自嘲地笑了笑。她闭上眼睛，又将眼睛睁开，像一个在玩天黑请闭眼游戏的孩子。

    她不用去看那飞天神女像便能知道，她的眼睛必然也随着自己的眼睛在一开一合。

    她摸了摸自己的双眼，几滴泪无知无觉地落在手心。

    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哭还是寒江雪在哭。

    她终于知道那个身影模糊的男人是谁，那个一直向她伸出手的男人，应该就是林月舒。

    他伸手想要抓住的，是寒江雪留在另一个时空的残魂。

    虚无、白骨、血肉。

    那是林月舒长大的地方，那是无望山。

    汝清清觉得她应该是走进了林月舒的记忆里，否则她为何会突然如此无所不知。

    其实冥落和孤义都没有说错，无望山既是山也是海，叫海的时候是无妄海，叫山的时候是无望山。

    原本这个地方是没有山没有岛屿的，有的只是一望无际，但平静无波的大海，后来随着时间流逝，不知何时从海底升起很多岛屿。

    汝清清觉得也许是因为地壳版块的运动或者沙土堆积。

    但不管怎样，海中有了山，有了岛，随之而出现的，是林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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