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骗子的谎言心事（2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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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月总以为远伯简那侧过来的脸就是原谅。

    如果季月又聋又哑，不认识所有的词句，横竖撇捺沾着水汽也看不懂。

    如果季月是世间草木，色彩单调。

    如果季月是清心寡欲的一片云，不懂羞耻，不懂愧疚，她脊背上才会长出来又硬又尖锐的骨头。

    而不是现在这般落败，呕哑，软塌塌的一滩烂泥一般，像河堤上垂死挣扎的暗柳，羞愧到垂死。

    季月捂着脸，跌落到地“不要…不要看我！”

    那些泪水决堤，季月的丑陋会进一步在远伯简眼中放大，没有什么，比在他面前出丑，让他愈发讨厌自己来的更让她痛苦的事情了。

    季月蓝色的花园，再一次因为远伯简寸草不生，海水恶臭掉，演变成黑色的泥塘。

    月亮，月亮在哪，月亮靠近过来，清冷的体香，冷漠的麝香味。

    远伯简将大衣甩到季月头上，劈头盖脸“玛丽卡，让他们都下去。”

    佣人们逐步离去了，庄园门前安静下来，男人深深呼吸一口气，叉着腰仰头闭上眼睛。

    远伯简的理智还停滞在葬礼上，还停留在见到季梅身上，他克制着，牙关咬的紧紧的，手也攥着，睁开眼睛，重新化成一腔冷静洗髓过后的轻声细语。

    “闹够没有？”

    远伯简的语言很无奈，季月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他的脸上有细细的无奈，好像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皱着眉头。

    季月从远伯简那填充着香烟气味的大衣里抬起头去看他，他自顾自的转身，先一步跨入室内。

    远伯简人走远了，戴杰从旁边伸手“请吧，小姐，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季月点点头，拖着僵硬的身子走动，等回到了久违的房间，季月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浴室门，当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

    直视自己抽高的身体，已经接近发育完善的姿态，更庆幸的是，季月遗传了更多外婆的美貌。

    最起码在哥哥面前，季月能不需要自卑，可她已经长大了，她再也没有理由像小时候那么冠冕堂皇的缠着哥哥。

    远伯简的卧室门口，为季月敞开，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季月躺下在陌生的床上，翻来覆去，蓝色的墙纸有区别于远氏公馆，提醒着她，她如今的所在。

    黑色的长发铺展整张床，这张床上没有熟悉的气味，这个陌生而恢弘的建筑物，没有一丝一毫季月熟悉的气味。

    季月远渡重洋，跋山涉水，竟然是从一座围城转到另一栋监狱里。

    季月失声大笑，眼泪从眼角滑落，白浴袍披在身上，她几乎忘记自己的身份，已经失态了，季月已经不在意姿态了。

    季月想离开，就现在。

    无论姿态多么狼狈不堪，季月只想离开，她的信仰崩塌，她的神明冷眼以对，她的罗马殿堂轰轰烈烈的自我毁灭。

    等待的这些时日，对远伯简而言，都没有意义，季月知道，他不会再信任自己，那么她活着的意义，又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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