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当初的真相（二）[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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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普通人他可能足够善良，因为他绝不可能去持刀抢劫，也不可能去杀人放火，也有可能不够“善良”，因为他决不会像电视上那样的大慈善家慷慨付捐，也不会像那些公益人一样，对每一个比他弱势的人都心存关怀。况且，并不是所有善良的人到最后都会善终……所以一个人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善良的人，沈涵自以为没有去评断的价值。

    一个人的秉性，是外界因素很难以改变的。

    沈涵听见了方正异常沉重的呼吸声，也听见了方警官这个铮铮铁骨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对方一直在逼着他作出选择，威逼利诱用尽了手段。沈涵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听着这一切，他闭着眼睛，灰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松动，可是……那个时候，他却很想哭。

    这是一种没有缘由的情绪，若是让沈涵自己来回答，自己为什么想哭，他自己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沈涵只能紧紧的闭住嘴巴，拼命的又害怕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红了鼻子被发现。

    跟着，他听见了方正的声音，方正在拒绝，他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他的态度从最开始的强硬无比变成了……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了……沈涵虽然没有学过心理学，但是他却能够判断方警官此刻的心理变化。沈涵心中忍不住为他生出了一丝怜悯。

    沈涵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庆幸，他庆幸那个做决定的人不是自己，庆幸和对方对峙的人不是自己。这种庆幸大过了他当时心头的悲哀，大过了他心头的瑟瑟发抖！

    也许一个人最不想面对的，便是被人逼着去直面自己内心的丑恶……沈涵觉得自己就要坚持不住了，他可能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睛了，因为他实在不能够忍受这种一动不动的姿态了。

    这时，他又听见了方正说话的声音。

    他听见他说……“选好了。”

    方警官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对面的人似乎为了这个答案而屏住了呼吸，沈涵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他不会怨恨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他现在只在意，方正的答案。

    方正似乎在那一段并不算长久的沉默里受尽了折磨，听见他的声音之后，沈涵似乎都能够想象出他此刻的憔悴与狼狈之态。一个年过半百威名赫赫的大警察，竟然被逼迫成了这番模样！说不尽的心酸与泪……

    方正说话了，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选择……”

    沈涵的心跟随着他的节奏慢慢的提到了嗓子眼儿，似乎下一秒就要蹦出来，对方似乎也开始兴奋起来，最后的那个名字成为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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